民间故事会

一碗鲫鱼汤

明洪武年间，应天府有一个姓秦的员外，秦员外家良田千亩，更有山林百座，附近十里八乡的百姓、樵夫都靠给秦家砍柴、种田活着，秦员外也仁义，时常给家里的佃户、长工免租免粮，得到了很好的口碑。
秦员外妻子早逝，留有一长子叫秦宝，秦宝年纪虽小，但却继承了秦员外乐善好施，体恤百姓的善心，这倒是让秦员外很是欣慰。
秦员外平时下乡收租，视察家里的粮食收成都会带着秦宝一起去，哪怕是外人也能看明白，秦员外这是把秦宝当做下一任家主来培养了。
让人意外的是，秦宝在八岁那年外出不小心跌落到河里，呛水后又撞了脑袋，秦宝醒来后就呆呆傻傻起来，秦员外也请了很多的大夫来给秦宝治病，可效果都不是很好。
出现这事让秦员外很是痛心，整日除了借酒浇愁之外就是四次寻找名医，哪怕倾家荡产秦员外也要给秦宝治疗好这呆傻恶疾。
前几日更是托好友去京城请来了传说中的薛神医来秦府，可薛神医的一句话让秦员外如坠冰窖，薛神医说：“秦员外，贵公子
的呆傻急症并非是天生所为，而是后天导致，想要恢复非药力所能治愈也，或许明天就能恢复正常，或许一辈子就这样，想要恢复正常可能需要一个契机”。
秦员外急道：“薛神医，那这个契机该如何实现”？
薛神医说道：“药理调养我尚且能够帮帮忙，这契机之说只能看贵公子的缘分了”。
薛神医说罢！便给秦员外开了几张药方，都是调养身子之药，薛神医说得如此模棱两可，直接打碎了秦员外的期盼。
这天，秦员外在城里天香楼上摆酒答谢至交好友，事情虽然不尽人意，但好歹也有了一个期盼。
秦员外倒了一杯酒，举杯道：“这次劳烦孙兄跑一趟京城了，我敬你一杯”。
孙义叹了一口气道：“秦大哥，你这样说可折煞我了，宝侄儿的事情可也是有心无力，如今这样大哥可要想开点”。
秦员外苦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只希望宝儿吉人自有天相了”。
说罢！秦员外便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孙义给秦员外倒了一杯，建议道：“秦大哥，其实兄弟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秦员外摆摆手，说道：“你我情同手足，还有什么不该说的？尽管说便是”。
孙义考虑了一下后道：“秦大哥，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相见恨晚，这话我就逾越了”。
“大哥你的年纪也不大，如今才三十有三，宝侄儿生此恶疾，你或许该考虑一下重新娶一房妻子了，要不然可不好给老爷子交代”。
秦员外闻言苦笑道：“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可如今去哪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女子呢？再说也要有缘分才是，这个可急不来。”
以秦家的财力，只要秦员外开口，有的是女子愿意排队嫁入秦家。
可秦员外不想这样，再说他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不说要有眼缘，至少也要知根知底吧？
孙义嘿嘿一笑，拍拍胸脯道：“那还不简单？秦大哥，我有一表妹不说容貌端正，那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如果秦大哥有意，我可以介绍你们俩人认识认识”。
被孙义这么一说，秦员外也有些意动，孙义的话的确点醒了他，如今宝儿痴傻，以后如何继承秦家这偌大的家业呢？
于是秦员外便答应了孙义，当天，两人也是喝到伶仃大醉才离开。
在这之后没多久，孙义便把自己表妹给带到了应天府，在孙义的安排下，秦员外如期见到了他的表妹赵立雪。
人如其名，赵立雪不仅肤白貌美，就连肌肤也如白雪般洁净，一双眼睛如夜空星点，那张樱桃小嘴让秦员外眼睛都直了。
特别是那身段，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也瘦，每一段都恰到好处，不肥不腻刚刚好，看得秦员外挪不开眼睛，心顿时就落在了赵立雪身上。
秦员外看对了眼，便立即让孙义着手安排迎娶赵立雪进入秦府，婚礼当天，秦府披红挂绿热闹非凡，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来庆贺秦员外在添房妻，秦员外也一一回礼。
热闹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秦员外便抱着赵立雪入了洞房，娶得美娇娘，那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懂的都懂。
话说赵立雪嫁入秦府后肚子也非常的争气，两个月后，赵立雪就有了怀孕的症状。
这天早上，秦员外正与赵立雪享用早餐，赵立雪刚刚吃了一口肉粥，便低头吐了起来，秦员外急忙起身扶住赵立雪，关切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赵立雪娇羞白了秦员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都怪你”。
说罢！便用小手锤了锤秦员外的胳膊，秦员外闻言大喜，急忙让外面等候的下人去请大夫。
没多久，大夫来给赵立雪号脉后，脸色舒缓，扭头对秦员外道：“老爷，老朽可先要恭喜你了，夫人这是喜脉，从脉象的力度来看，估计是一个公子”。
秦员外大喜过望，急忙让管家带着大夫去账房领赏。
九个月后，赵立雪如期诞下一子，果然如大夫所说是个带把的，秦员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暗自窃喜，便给这个小儿子取名秦安，寓意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大儿子意外呆傻，如今可不能让小儿子在出意外了。
都说母凭子贵，赵立雪嫁入秦家是以主母的身份过来的，秦员外原配早逝，自然不存在小妾之类的说法，在加上如今给秦家诞下一子，秦员外对赵立雪母子的宠爱更是与日倍增。
自从有了小儿子后，秦员外的大部分精力便落在了秦安母子俩人身上，对大儿子秦宝的关爱逐渐减少。
随着小儿子逐渐长大，小儿子的聪明伶俐让秦员外对秦宝越来越疏远。
大儿子神智不正常，秦员外便把小儿子作为接班人培养，这让赵立雪越发得势，有时候秦宝呆傻惹怒了赵立雪这个后娘，她对秦宝轻则打骂，重则拳打脚踢。
秦员外见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秦员外也没有多管。
只有赵立雪太过分时，秦员外才说道：“夫人，宝儿如今已经呆傻，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你现在是他后娘，可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每当秦员外开始偏向秦宝时，赵立雪就开始闹起来，一张脸顿时可怜巴巴，眼里滴吧滴吧的掉了下来。
说道：“老爷，妾身也不想啊！可是宝儿下手没轻没重，是他先打安儿我才惩罚他的，你可要明察呀！”
都说美人泪足以让一个汉子脚耙手软，秦员外一看赵立雪如此模样，本来还坚定的心顿时就融化了，只能先安慰赵立雪起来。
赵立雪的强势自然引起了府内下人们的不满，与之前的主母对比，赵立雪则要傲气娇作得多。
表面上下人们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却没有什么好印象，心里直叹老爷被这狐狸精迷得五魂三道，可又没有什么什么办法。
秦宝没有痴傻之前对家里的下人很好，如今虽然已经痴傻，但家里的下人们对待这个大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一晃十几年过去。
小儿子秦安也到了束发之年，由于赵立雪的过分溺爱，如今的秦安已经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不仅调戏府内的丫鬟，还整天往青楼这些烟花之地跑。
更让秦员外无奈的是，秦安竟然染上了赌瘾，三天两头就往家里拿钱去外面赌。
十赌九输，秦安不到两年时间就输掉了家里的四五间店铺，就是良田也输掉了百亩之多。
这天，秦员外正在查看家里的账本，当他看到账房又支出了一千两银子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朝账房先生问道：“老吴，上个月怎么又支出了这么多钱？商铺进了什么货物”？
老吴无奈苦笑道：“老爷，这些钱都是小少爷拿走的，夫人之前来打招呼了，小的也不敢不拿呀！”
秦员外闻言把账本摔在桌子上，怒道：“老吴，下次秦安来支钱需要我的手印，你让他来找我，这么多钱说没就没了，真当我惯着他了”。
家里这两年财产损失太大，秦员外哪怕也很宠溺秦安，此时也怒气填胸，与秦宝相比，小儿子秦安虽然也聪明伶俐，但这心思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之上。
这让秦员外愈发怀念起秦宝的懂事聪慧起来，如果秦宝没有呆傻，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吧！
老吴无奈点点头，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这势必两头都会得罪人。
果然，秦员外刚刚离开账房没多久，秦安便提着一个鸟笼子来到账房门外，张口就让老吴给他五百两的银票，老吴无奈只能搬出秦员外来挡着。
谁知道秦安却道：“我父亲不让？狗奴才？你是不是瞎了眼？这个家迟早是我的，银子也是我的，我来拿我的银子你有资格拦？快把银票拿来，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老吴这次的态度很坚决，既然秦员外已经下了命令，那他绝不能开这个口子，现在的家主还是秦员外，哪怕以后秦安当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见老吴死活不肯，秦安大怒，放下几句狠话后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既然是父亲所言，秦安也知道今天是没办法拿到钱了，便跑到母亲赵立雪处诉苦。
秦安这边刚刚离开没多久，赵立雪便怒气冲冲地找到了秦员外，一见面赵立雪便嚷嚷道：“老爷，你就说安儿是不是你儿子吧！这个家以后是不是他当家做主”？
秦员外意外道：“当然！夫人何出此言”？
赵立雪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老爷不让老吴给安儿支钱？”
秦员外闻言，直接甩出一叠纸，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些都是安儿这两年在外面欠下的债务，这些都是你宠的，继续这样下去，秦家迟早被他败干净”。
赵立雪也不看这些，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这次秦员外似乎铁了心不在理会，在面临家里的大事上，秦员外并没有那么的不可理喻。
赵立雪见以往惯用伎俩不行，便退让一步说道：“安儿年纪还小不懂事，秦家以后还是得安儿来当家做主，既然你说安儿爱赌，那我便给他戒了便是，如果安儿戒了赌，你又当如何”？
秦员外道：“只要他戒了赌，我便给他寻一房妻子，之后秦家的事情就交给他管”。
赵立雪道：“那你就等着吧！”
赵立雪说罢！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让秦员外有些意外的是，自从与妻子赵立雪约定后，秦安竟然很少外出了，秦员外暗自安排人考察了秦安一年左右，见他确实转了性子，不免有些诧异。
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竟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秦安已经改了以前的性子，秦员外也稍微放了心，便开始思量着给他娶一房妻子，入门后也能稳稳他的心。
秦员外这边刚准备安排，可管家急匆匆跑到书房，惊喜道：“老爷，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秦员外有些纳闷？这无缘无故的哪里来的喜事？便询问道：“秦福，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秦福道：“老爷，是大少爷，大少爷神智忽然变清晰了”。
秦员外闻言，如同九天雷霆大霹雳击碎脑海一般，瞬间让他目瞪口呆起来，直到管家秦福来回摇晃，秦员外这才清醒过来，急忙拉着秦福来到秦宝所在的院子。
刚进房间，便看到一女子正在伺候秦宝喝粥，他略微有些意外，便扭头看向秦福，他记得府内没有这个丫鬟呀？
秦福急忙道：“老爷，你忘记了？她是王老头的孙女，少爷落水那天就是她给救上来的，前几天少爷嚷嚷着让我带他去捕鱼，我便带他去了白河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自从少爷去到白河村后就一直跟着香莲姑娘，临走时少爷还不肯走，非要把香莲姑娘给带着回来”。
“我就便做主把香莲姑娘带回来了！”
秦员外闻言略微点点头，床边的王香莲见秦员外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碗，小跑过来跪在地上说道：“民女香莲见过老爷”。
秦员外点点头，和蔼可亲地说道：“快起来，你给我说说，宝儿是怎么苏醒的”？
王香莲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本来和宝少爷玩捉迷藏游戏，可没想到宝少爷不小心跌入花池里面，我把他救上来后宝少爷就认得我了”。
原来，自从秦福把秦宝带出去见到王香莲后，他的情绪就比较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宝就特喜欢与王香莲玩，自从来到白河村后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王香莲。
秦福也是眼尖，见少爷此次有些与众不同，便与王香莲商量，让她去秦福照顾秦宝，一来可以让秦宝开心点，二来看看秦宝能不能恢复一些一起的回忆。
毕竟之前秦宝跟着秦员外下乡收租子时，与王香莲也是经常见面的，王香莲如今也在给秦家耕种田地，见秦福如此说也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秦宝与其他人不同，因随了秦员外的性格，从小就受到了很多佃户、长工的喜爱，包括王香莲从小对这位宝少爷也是心有爱慕，只是双方身份差距太大，一直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
直到秦宝落水，王香莲救了秦宝，这才让秦员外对王家更加照顾，王香莲也时常能够见到秦宝，自从秦宝变成傻子后，其他人对秦宝都是避之不及，唯独王香莲依旧对秦宝没有太大的改变。
这次能够来秦府照顾心上人，王香莲那是打心眼里愿意，其实王香莲进入秦府管家也给秦员外说过，只是前段时间秦员外的心思一直在秦安身上，对秦宝的事情便疏忽了。
就在今天早上，王香莲带着秦宝在院子里捉迷藏，不小心掉入池子里，王香莲惊慌失措下虽然把秦宝给救了上来，可她也担心这件事被老爷知道后被秦家惩罚。
让王香莲没想到的是，秦宝醒来后竟然认出来了她，说话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呆傻的情况。
她急忙把这件事通知了管家秦福，秦福知道后就急忙把秦员外带了过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秦员外满意道：“这件事不怪你，你做得好”。
之后便开始询问秦宝的情况，也立即找来大夫进行诊治。
让秦员外郁闷的是，他得到了两个消息，好消息是秦宝的确恢复了神智，坏消息是秦宝的神智认知都还停留在八岁左右。
想要完全恢复至成年人的神智得修养一段时间，并让秦宝在修养后补充这十几年的空白记忆。
这可能需要很多年来修复，但不管如何，这些情况对于秦员外来说都是好消息。
秦宝苏醒后，秦员外便让王香莲继续伺候秦宝的衣食起居，既然王香莲是秦宝恢复的契机，秦员外认为有王香莲的陪伴应该会好一些，于是便没有在安排新的丫鬟过来。
秦宝的恢复在秦府引起了轩然大波，更多的人都感到庆幸，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是有了点希望。
秦宝恢复后的第三天晚上，王香莲在伺候秦宝歇息后忽然觉得有些内急，便披着衣服离开了房间，来到茅房小解后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茅房都是秦府主人使用，她一个下人被撞见可是要挨惩罚的，也是夜太黑，王香莲便偷了懒没去下人们使用的茅房。
王香莲急忙跑到旁边的花圃里躲藏起来，她刚刚藏好，茅房外便出现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道：“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干嘛？不怕被秦升发现？”
另一人道：“怕什么？他现在已经睡着了，我出来上茅房谁管得着”？
王香莲稍稍抬头，接着朦胧的月光她发现不远处的两人竟然是主母夫人赵立雪和时常来府上做客的孙义。
这让王香莲更是大气不敢出，主母与他人半夜私会，这说出去得引起多大的轰动？
只见赵立雪道：“你怕什么？那秦升已经中了我的慢性毒酒，他活不了多久的，等秦升一死，这秦府还不是你我二人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秦宝竟然恢复神智了，这样一来，安儿想要继承秦家的产业就有些困难了”。
孙义道：“不是我害怕，只是这是还得小心行事，原本我想慢慢转移秦家的财产，只可惜秦升这老匹夫太谨慎，安儿故意以赌局为理由看来是行不通了，如果秦升突然死亡又太过引人注目，秦家的那些叔伯肯定会调查，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赵立雪冷声道：“如今秦升已经中了我的慢性毒药，这倒是不急，只是这秦宝打乱我们的计划，这该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了结了他，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只是他命好一些而已”。
赵立雪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狠辣再现，孙义想了想道：“他的确是一个意外，这样吧！你找机会通知我，我看看能不能了结了他”。
“现在你还是快回去，免得秦升起疑心”。
“疑心什么？我们俩又不是没好过，秦安又不是他儿子，你担心什么……”。
两人又细细交代了几句便相互离开了，王香莲躲在花圃里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两人离开了许久后才敢出来，王香莲一出来就急忙往秦宝院子跑去，并摇醒秦宝，把这件事给秦宝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秦宝心智虽然还停留在八岁，但他已经懂得了很多东西，此时听王香莲说后娘与他人私会，并想要残害自己和秦家，当即内心一动。
他似乎记得自己落水那天，好像那个孙叔叔也在场，心里顿时疑虑丛生。
他俯身到王香莲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让她去寻秦员外。
两天后，秦宝与王香莲外出，对外的解释是出去散散心，秦宝这边刚走，赵立雪立即通知了孙义。
一条小巷子里，秦宝两人刚刚走过，几个黑衣蒙面人顿时冲了出来，刀刀直取秦宝要害。
可这几人还没有出手，四周便涌出几个江湖好手，替秦宝拦下了蒙面人的攻击。
原来，在王香莲把这件事告知秦员外后，秦员外也是大惊失色，在确定秦宝的呆傻与孙义有关系后，秦员外也是怒气填胸，恨不得把孙义千刀万剐。
可他压下了怒火，请来了几个江湖好手，并通知了衙门，在把这几个江湖好手灭掉后，秦员外带着人马找到了孙义。
却没想到两人正在缠绵蕴藉，孙义原本秦宝必死无疑，正与赵立雪举杯相庆，没想到却是秦员外带着人冲了进来。
秦员外怒道：“孙义，我视你为兄弟，你为何这样对我”。
孙义见秦员外进来后也是大惊失色，先是撒了一包石粉阻碍众人的视线，之后便打破逃之夭夭，连赵立雪也不管了。
赵立雪见状满脸的失望，秦员外早已布置了天罗地网，他们想逃也不可能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孙义、秦安、赵立雪全部被抓，在衙门审讯后打入大牢。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孙义就盯上了秦家的财产，之后便做了一个局，先是想办法残害秦宝，之后在给秦员外介绍赵立雪进入秦家，以主母的身份逐渐控制秦家。
生下秦安后，赵立雪两人心中大定，只要秦员外身死，那这秦府就是他们两人的了，如果不是秦宝忽然恢复神智，他们也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至于秦安，他根本就不是秦员外的儿子，而是赵立雪与孙义苟合所生，秦员外带了十几年绿帽子而不自知，不得不说赵立雪的魅惑手段相当到位。
如果不是秦安输了太多家产，秦员外也是依着她母子俩的，如今真相大白，秦员外悔恨当初信错了人，这孙义是他所救，却没想到被恩将仇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这件事后没多久，赵立雪与孙义都以通奸的名义被浸猪笼，至于秦安，则以侵占秦府的罪名斩于菜市口。
五年后，秦宝在王香莲的陪同下，逐渐恢复了成年人的思维，秦员外感恩王香莲对秦家所做的贡献，便把王香莲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在这之后没多久便与秦宝完婚。
而秦员外经此一事，他也明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同时他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也没有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依旧行善事，秉善心。
秦员外明白，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种下的善意，大儿子秦宝也不会恢复，也不会把王香莲如此细心照顾，这应该是有因有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