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最惨烈的婚闹是什么样？

敬東

明天，是我代替姐姐身份满三年的日子，也是表姐二婚日。
今晚，表姐特意打来电话叮嘱我：明天打扮得漂亮些。
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个蛇蝎女人又有了新的打算。
1
第二天八点，我如约出现在表姐家楼下。
尽管是大喜的日子，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少喜气，楼道下方更是随处可见的脏污。
直到穿过黑漆漆的楼道，才能从房门把手上拴着红布看出，这家人在办喜事。
目光直视着老旧的房间，我的心里泛起些许讽刺。
表姐这二婚比起头婚差远了。
“赵欢，你还不赶紧进来，站在门口干嘛呢？”耳边传来舅妈高亮的嗓门。
我顺着声音望去，舅妈正站在前方不远处，肥肉堆积的身材、布满黄斑的皮肤，看不出半点过去的光鲜。
害怕被对方看出异样，我挤出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舅妈。”
“怎么这么晚，今天你表姐结婚，有好多要忙的。”舅妈一脸不高兴道。
“舅妈和舅舅有很多朋友帮忙，我卡点来，也不惹您的眼啊！”
“你......”
“王红”
旁边有人喊了舅妈，她只能瞪了我一眼，匆匆离开了。
我早就习惯了她这幅嘴脸，神色淡然的走进表姐的房间。
房间中早就聚集了七八个女孩子，看样貌还稚气未脱，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表姐的妆容。
看到这么多女孩子，我的心里瞬间涌现出一股无名之火。
这女人又打算故技重施了。
这么多女孩子，我该怎么救她们呢？
没等我想出方法，表姐已经注意到我，笑着问道。
“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担心你不肯来呢。”
“怎么会？”我挤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我怎么会错过表姐的婚礼。”
表姐对我的态度很满意，抓着我的手掌拍了拍：“我就说你不会计较过去的事情，你舅妈还不肯喊你。”
表姐的笑容逐渐加深，很满意我的态度。
相比较接下来的事情，这不过是小case罢了，不必在意。
2
10点一到，外面响起敲敲打打的锣鼓声，迎亲的人到了。
表姐向着窗外看了眼，笑容越发灿烂，吩咐道。
“等伴郎冲进来，你们一定要拦在前面，别让他们轻易得逞。”
“鞋子一定要藏好，他们要是找到鞋子，我可就得跟他们走了。”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好胜心最强的时候，看不懂那张面皮之下的黑暗心思。
听到表姐的吩咐，伴娘们的脸上露出急色，慌忙向四周找藏鞋的地方。
表姐冷眼看着一切，片刻后，才笑着似指点道。
“你们裙子下面可以藏。”
两个伴娘的眼睛瞬间大亮，撩起衣服打算将鞋缠在腿上。
我急忙上前，拦住了二人的动作。
“还是我来吧！”
二人看着我，有些犹豫。
“姐姐，你的裙子窄，很容易被看出来。”
“没事，我找到了好地方。”
我继续坚持道。
“那好吧。”
二人只好将鞋给我，还不忘叮嘱道。
“姐姐，你可得藏好了。”
“放心吧。”
我笑着接过鞋子，走到表姐的身边。
“表姐，这鞋子就藏你身上吧。”
“什么？”
表姐呆愣的看着我，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你的裙摆这么大，藏住鞋子也没人知道的。”
话音落下，不等表姐拒绝，我掀起裙摆就放了进去。
“看吧，我就说这地方最好了。”
我特意将鞋子靠近表姐的腹部位置，蓬松的裙摆将其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这不好吧？”
表姐迟疑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说，是不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我对着其他的伴娘喊道。
她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纷纷笑着点头。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
“我打赌这只鞋子一定是最后找到的。”
看大家都如此赞同，表姐也只好挤出笑容，同意了我的做法。
“那......那就放这里吧。”
3
另一只鞋刚藏好，外面开始传来一阵哄闹声。
“新娘子，赶紧出来吧，我们该起身了。”
“冲冲冲，都是些女孩子，难道还能拦住咱们？”
“伴娘们让开哦，不然别怪我们动手哦！”
卑劣的心思隐藏在道貌岸然的话语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房门处传来一阵阵的撞击声。
“嘭嘭嘭！”
大家还没反映过来，乌泱泱的伴郎便冲进了房间，领头的赫然是过去跟表姐厮混的那群禽兽。哪怕表姐夫作为今天的主角，下流程度也不过略低于领头人罢了。
房间瞬间乱做一团。
这些家伙本就居心不良，一个个像是冲入羊群的狼一般，不断对着伴娘上下其手。
偶尔传来一声敷衍的“鞋呢？”，为自己的下作心思稍加遮掩罢了。
伴娘们开始还以为大家玩闹，等到连续几声的“让开！别碰我！”响起，大家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试图摆脱他们。
可房间本就狭小，更别说这些混蛋早就拦在了门前，伴娘虽然退了，他们还在不停挤过来。
伴娘们无法，只能冲到我所在的角落。
看这些家伙还打算靠近，我冷着脸，高声喊道。
“谁再敢过来，别怪我报警！”
伴郎的动作停了，房间的温度也仿佛降下了数十度。
他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像在衡量要不要冒险。
我突然的喊声打乱了表姐的计划，她不高兴的说道。
“赵欢欢，你这是干嘛？”
“我做什么了？你若是要质问的话，不应该质问他们吗？”
我指着伴郎，不客气的说道。
表姐看我不给她面子，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我的婚礼，你想扰乱我的婚礼吗？”
这句话一落下，吴家亲朋也不满的看着我，嘴里不住嘟囔。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不懂事。”
“不过就是热闹一下，哪里用得着她如此上纲上线。”
“要都像她这样，谁家的婚礼也办不下去。”
......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件事反倒是我的责任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们若是愿意被人摸来摸去，你们倒是贴上去啊！”
“反正这些家伙荤素不忌，应该会很乐意的。”
“对，说得就是你们两个。”
我指着旁边一对四十来岁的男女说道。
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怒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老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人摸来摸去？”
特别是男人，刚刚还叫嚣得很，现在倒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看得我心头发笑。
“你不可以，她们就可以了吗？”
我指着伴娘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心思。”
最后一句话，是送给在场所有男人的。
大家握着拳头，神色间满是恨意，不知道是恨我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是怨我点出了他们龌龊的心思。
4
舅妈此时冲了进来。
看我毁了她女儿的婚礼，她举着巴掌就对我狠打了过来。
“啪！”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充盈了我的口腔，脸颊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胡闹，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
舅妈对着我破口大骂。
她本就是市井泼妇，前些年虽然装得不错，家世落败后，还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眼看着一句句污言秽语从她的血盆大口中吐出，还牵扯到了我早已离世的父母。
我的神色冰冷，不打算再忍下去。
“呸！”
我对着舅妈狠狠呸了一口。
带着满满血气的口水瞬间喷在了舅妈的脸上，那张喷薄不断的嘴也总算是停下了。
舅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敢这样对我。
她的神态极好的取悦了我。
这是她胡搅蛮缠时惯常的手段，大概从来没想到我会对她施展出来。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你......”
“事情都闹到这步了，你还是别摆架子了。”
我对着舅妈讽刺的说道。
舅妈扬着手掌还想再打过来，我将其一把抓在手中，狠狠一推。
“咚！”
肥硕的身体瞬间砸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一时间，哭嚎声从她嘴里不断喊出。
周围的人大概是被我吓愣了，虽然对着舅妈指指点点，却没一人敢再看我。
我看向表姐，说道。
“舅妈哭得越狠，你们家人可就越丢脸。”
“你确定大喜的日子，要闹出这种笑话吗？”
表姐咬着牙，从缝隙中挤出字眼：“你......你怎么会？”
“不然呢？”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
“那些废话别提了，你们要是不想了结的话，我也可以报警解决。”
“我想，警察若是知道这里发生群体性的猥亵事件，会很乐意处理的。”
这句话落，表姐瞬间改变了态度，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不不不，这就不用了吧？”
“这不过是习俗罢了。”
其他人也怕事情闹大，纷纷说道。
“对对，不过是习俗罢了。”
“既然是习俗，那你们怕什么？”
我看着他们反问道。
众人神色一僵，好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看他们吃到了苦头，我也懒得多计较，重新退回到伴娘身边，小声安慰。
大家的脸上还带着些泪花，情绪倒也稳了下来。
表姐看我不愿意继续闹下去，对着男人们安抚了几句，接着又看向了伴娘。
“那咱们继续吧？”
伴娘们没理她，都看向我。
经过刚刚的事情，我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主心骨。
“继续啊，当然要继续了。”
我笑着应承了句，又看向伴郎：“表姐的鞋还没找到，按照习俗只怕是不能起身吧。”
5
这些伴郎们彼此对看了一眼，终究是下流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又开始向着伴娘靠近。
我指着房间的中线，说道。
“鞋子在另半边，别过来了。”
伴郎还是不肯妥协，我再次拿出手机，道。
“你们大可以试试。”
他们狠狠瞪了我几眼，倒是不敢再靠近，只能不甘心的转身向着表姐那边。
不知是不是他们被我惹恼的缘故，这些人翻东西时，动作间满是不耐烦。
哪怕舅妈在旁边呵斥了几句，他们的动作仍是不肯停。
不过五分钟，不仅将衣柜翻的乱七八糟，更是连表姐的内衣都一件件扔在了地上。
结婚当天，几十件内衣被扔了满地，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加羞辱的事了。
我看着表姐脸色青白变幻，心头冒出些报复的快感。
果然，事情只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能感受到切身的疼痛，哪怕是表姐这种女人也不例外。
内衣都翻出来了，第一只鞋也就被找出来了。
伴郎们开始将视线投射到了表姐的身上。
“周丽，第二只鞋不会是在你身上吧？”
表姐的脸颊僵硬，好片刻都说不出一个字。
“大家上啊！”
伴郎们一声激动嘶吼声，便向着表姐冲了过去。
表姐夫此时倒记起了自己的身份，连忙上前阻拦。
可惜，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禽兽。
等大家上下其手，衣服都快要在表姐身上挂不住的时候，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拿着鞋子装模作样的递给了表姐夫。
表姐夫和表姐的脸色早已是铁青一片，表姐更是将怨毒的眼神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对着表姐回以淡笑，看向了伴郎堆中的王明一伙人。
6
刚刚那不过是针对表姐的开胃小菜，他们才是我从国外回来的目的。
王明是这群人的领头人，他是舅妈哥哥的独子，比表姐大一岁，家世极好。
表姐自小就是对方的跟班，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表姐便帮对方准备好一切。
按照我调查的结果，这些年，毁在他们手头的女孩不止一个。
我姐姐自然也是因为他。
此时，王明不加掩饰的打量我，微皱的眉头透出些许困惑。
我的心头咯噔一下。
糟了！快被这家伙认出来了。
我连忙向后退出一步，眼中露出恐惧慌乱，身子更是发出细微的颤抖。
任谁看我的样子，都会觉得我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王明果然上当了。
“你还真是不错！”
他故意对着我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搭配着那身剪裁合身的西装，倒是显出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家伙没他这么克制，已经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脑中却是一片清明。
从王明的眼神，我看出他又对我有了兴趣。
至于他身后的那些狗腿子，自然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王明的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几分钟后，才看向表姐，不耐烦道。
“行了，不过是闹腾几下罢了，你还哭个没完了。”
表姐张着嘴想解释，但是看到王明脸上的不耐，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7
有了王明的吩咐，大部队留下一地狼藉和闲言碎语后，向着表姐夫家行去。
离开之前，我让表姐放其他伴娘走，表姐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耽误时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这些小姑娘对着我苦劝了几句，想带我离开。
我笑着拒绝大家的好意：“放心吧，这可是我表姐的婚礼，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现在闹也闹过了，接下来就是去表姐夫家吃吃酒罢了。”
“是吧，表姐夫。”我故意向着表姐夫喊了声。
表姐夫虽然脸色难看，但是被表姐锤了一拳后，还是闷着嗓子哼了声。
伴娘们看我不肯走，也就只好离开了。
一路上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刚进表姐夫家门，气氛就开始不对了。
房门一关，王明几个人就围成了个圈，将我困在了中间。
“三年没见，你的胆子大了不少啊！”
几道火热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我的身上，将我看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剩余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里不住喊道。
“上了她!”
“臭娘们敢坏老子们的好事，让她吃吃苦头！”
......
这群人渣的态度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吃惊的。
我只看向一旁的表姐问道。
“表姐，你让他们放我走吧！”
表姐冷笑一声，道：“放你走？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你毁了老娘的婚礼，我不把你剥皮抽筋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只是让你帮大家爽一下罢了，你装什么装？”
“这种事，你过去又不是没做过！”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表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是受害者，你说过再也不提的。”
表姐一脸轻蔑的看着我，讽刺道：“你可真够天真的。”
“不过就是哄你几句罢了，你还真信了？”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设计的，他们怎么敢动你？”
我的神色越发痛苦，表姐表现得越发畅快。
“我告诉你，我不仅是今天提了，我还有那天的视频呢。”
“过去，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所以哄你几句罢了，你还真信啊！”
“怎么会？”我适时向后退出几步，直到撞在王明狗腿的身上才停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可是我的表姐啊！”
这句话不仅仅是伪装，也是我替姐姐问的。
她死前的遗书里都在替表姐辩解，认为她也是不想的，只是一个失误。
可惜，这个恶毒的女人终究要让姐姐失望了。
“还能是以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拒绝我表哥，我当然要替他出口气了。”
“你知道王明给了我多少钱吗？他可是给了我一百万呢！”
“一百万，不过是让你姐姐跟他们玩一场罢了，已经很划算了。”
“原来是这样。”
我低声呢喃了一句，心头除了恨意，还泛起了一阵的悲凉。
这个世上大概是有天生的恶人吧，否则，他们怎么会设下如此的计划来对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王明接过了表姐的话茬，对着我说道。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有几分兴趣，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让他们轻点，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冷酷的威胁后，王明开始向着我走过来。
带着凉意的手指沿着我的肩膀就开始剥除衣服，只是轻轻一推，我的半边袖口就从肩头滑了下去。
王明的眼神变了，淫荡的眼神已经被完全吸引了过去。
8
“嗖！”
银色的流光闪过，王明踉跄着步伐向后退出。
他的手指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心脏位置的伤口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便“嘭”的倒地了。
突然的变故吓坏了所有人。
大家先是震惊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嘴里大声高呼。
“杀人了！杀人了！”
这些家伙平日里仗着蛮力胡作非为，如今却不敢再上前。
几声高呼之后。他们向着门口蜂拥而去。
可惜，早已经被他们反锁的房门阻拦了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唰！”
“唰！”
“唰！”
三年的刻苦训练没有辜负我，不过十多秒，他们就被我抹了脖子。
主动脉强大的血液压力瞬间飙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再搭配上剩余剩余人惊恐的眼神，活脱脱一个人间炼狱。
解决掉最后一个王明的同伴，我拿着刀向着表姐走去。
9
她此时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挪不了步伐，只能对着我喊道。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蹲在表姐的面前，笑着问她。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表姐一边慌张的找寻安全地，一边对着我大声吼道。
“我......我可是你表姐，你不能杀我！”
“你这会儿知道你是我表姐了！”
我的心头瞬间涌出怒火，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扒皮抽筋。
她怎么敢那么对我的姐姐，她怎么能！
姐姐那么善良，临死都要让我原谅表姐，她却是不知那一切的伤害不过是她卑劣的设计。
“我只是需要......”
表姐还想继续解释，可我不耐烦听了。
匕首的刀尖顺着表姐的脸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然后又是一道。
表姐倒是想要阻止，可惜她那脆弱的手掌哪里能够忍受痛苦。
一下又是一下。
直到她的两边脸颊都留下一个硕大的叉号，我才缓缓收刀，看向剩下人。
这些家伙真够没用，这短短几分钟，竟是有几个人都尿了裤子。
“你们若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可若是你们敢跟我斗，那就别怪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便忙不迭的点着脑袋。
“我们不走！不走！”
我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了柜子旁边。
手掌向上一摸，早已经安放在这儿的微型摄像头就落在了我的手里。
接着，我又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十分钟后便出现在了房间中。
多达五具的尸体，再加上一个毁容的昏厥女人让警察如临大敌。
他们拿枪对着我，高声喊道。
“把刀放下！”
我将刀扔在地上，笑着道。
“电话是我打的，放心吧，我不会逃的。”
10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顺理成章。
到了警察局，我便将自己做这些事情的原有全部说了出来，微型摄像机也交给了警察。
五条人命的案子是大案要案，自然要将所有的细节调查得清清楚楚。
以一件尘封三年的案子为引，许多被王明他们隐藏下来的案子也都开始进行调查。
经过媒体的报道，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有人竟然利用婚闹的所谓习俗，做出了如此低劣的事情。
办案的警官告诉我，反婚闹的舆论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越来越多有影响力的人开始站出来反对。
算起来，这应该也算是我做得一件好事。
当然，这些调查也并不是完全一帆风顺，我被关进看守所一个月后，调查的刘警官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审过你表姐几次，她一直否认视频中的话，说那只是气话罢了，你有没有办法说服她开口。”
我挑了挑眉头，有些惊讶表姐的表现。
都这么久了，她竟然还能够撑得住。
“我可以帮忙，不过得让我跟她见一面。”我对着刘警官说道。
刘警官犹豫了几日，最终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周后，我跟表姐在审讯室中见面了。
难怪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刚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表姐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
虽然留下了难以抹除的伤痕，但是她看起来身体倒也还算健康。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本就是我一开始的意图，我很高兴得到这个结果。
表姐的心情显然不怎样。
刚看到我出现，她对着我凶狠的嘶吼出声，若不是手上拷着的铁链束缚了她，只怕她恨不得冲到我面前，生啖我肉。
警官将我安置在了表姐的对面后，我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笑着开口。
“我得恭喜表姐一声，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表姐满脸怒色的看着我，嘴里不住嚷嚷。
“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否认她的话。
“我确实是个疯子，但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疯的吗？”
表姐冷笑一声，说道：“当然是被王明他们性侵时候了。”
“表妹，我可真是太同情你的遭遇了呢！”
说着话，她的目光一直盯在我的身上，不错眼的观察我的表情。
她越是这样，对我就越有利。
我笑着回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表姐的眉头瞬间皱起，问道：“你这是什么话？”
“你的身份有什么好怀疑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赵欢，而是赵乐呢？”
“什么？”表姐猛地起身，刚站到一半，又被铁链生生拉了回去。
她瞪着双眼睛，不住的否认。
“不！这不可能！赵乐一直在国外，她怎么......”
话说到这里，表姐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她想明白了。
下一秒，表姐对着我不住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来没动过你，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我没有回答表姐的话，而是对她说起了我在这三年间所做的一切。
11
“这三年，贫困潦倒的生活让你印象深刻吧？这也是我设计的。”
“是我让人勾你有了赌瘾，让你在外面欠下了几千万的债务。”
“也是我让人去勾引了你第一任的老公，让他抛弃了你。”
“就连你第二任老公家里的摄像头，也是我让人以小偷闯入的方式放进去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
隐藏了三年的秘密一朝戳破，我的心里有着难言的畅快。
这一天，我已经期盼了太久太久。
现在，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表姐抱着脑袋，嘴里不住念叨着“不可能”。
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一向自诩聪明，认为可以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今，她三年的时间被我害到家破人毁，她自然是无法接受。
看她这个样子，我的笑容越发灿烂。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的脸划烂吗？”
我对着表姐问道。
表姐猛地顿住了动作，眼神死盯着我。
“我要让你感受一下，被人嫌弃，被人指点的痛苦。”
“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自杀的，所以你注定余生都会活在别人厌恶的议论之中，而这，才是我对你真正的惩罚。”
“不！”
表姐凄厉的吼了一声，一次又一次想要扑到我的面前。
旁边的警察连忙上前，按住了她。
“你可以再猜猜，等你出去之后，我还留下了什么礼物给你？”
我轻蔑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刘警官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将我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走前，刘警官对着我说道。
“你原本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渣付出生命的。”
我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黯然的摇头。
“我姐姐死了，复仇就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
刘警官便带来了好消息。
表姐招供了。
她不仅认下了她对我姐姐下手的事情，还将王明他们作案的细节都补充了。
至此，那些被隐藏在婚闹之下的恶事便被彻底揭露了。
三个月后，我的判刑出来了。
12
虽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处于对姐姐遭遇的报复，但是法律终究是法律，我被判处了死刑。
因为王明几人已死，所以他们的事迹虽然被媒体广泛的暴露出来，但是人死如灯灭，法律上显然不可能再惩罚他们。
我的表姐被判刑十五年，一切判罚从重。
法庭上，我看到表姐一脸木然的样子，明白了她愿意把案件进行补充的原因。
我的那些话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牢狱反而成了她躲避现实的地方。
13
半年后，我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我做了器官捐献的申请，听刘警官说，我至少可以救活五个人。
这倒是件好事，也算是我为这个社会所做的贡献了。
好了，我要想想见我姐姐的时候说些什么，便说到这里吧。

斌唐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